做糖画的老人
今天,是2017的最后一天——12月31日。晚上,我、谭凌妍和沈芝旭一起到天伦广场的“老宁波”吃跨年饭。
早听妈妈说过,在“老宁波”里只要关注一下公众号,便能免费拿一支“糖画”。所以当我看见做年画的地方时,心里一阵激动,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支。但这种想法在我把全身的口袋都翻了一遍后,彻底放弃了——我的手机落在车里了。
无奈之下,我只好暂时按捺心中的失望,先和沈芝旭她们一起吃晚饭。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,谭凌妍和沈芝旭一致决定去做糖画。我面露难色,当她们得知我忘带手机时,只能表示遗憾。但我对糖画的制作过程很感兴趣,也便兴致勃勃随她们一起去了。
做糖画的是一位老者,一头灰白头发下却是一张孩童般的脸,健康的浅咖色皮肤映着一脸和谐,给人以一种非常和蔼的感觉。选定了图案,沈芝旭和谭凌妍开始争论起来,争论谁待会儿把糖画分我一些。我对此并不在意,而是仔细观察老者作画。只见他熟练地舀起一勺糖,勾勒鸟的形状,随后手一偏,猛得抬起手,结尾处就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线。接着他又舀了满满一勺糖,小心翼翼地从画的边缘开始勾勒,手有节奏地晃动中,糖浆像一只听话的小鸟一般上下翻飞着,均匀地流下,逐渐形成鸟的尾羽和翅膀。这时,沈芝旭和谭凌妍还在争论,老人却对我说:“喏,你拿吧。”他把嘴向插糖画的棍子努了努:“我送你一根。”
什么?我惊异地看着他:一头灰白的头发,高高的额头在灯光下油黑发亮;一对笑盈盈的眼睛;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正挥着钢勺。
“拿吧。”沈芝旭打手势告诉我。我在欣喜中又有了几分紧张,真的可以吗?但我的手情不自禁地伸了过去。
老者边画边说:“这样就公平了,我看你们有三个人,不好分,就送你们一根吧……”
听着听着,我的心被感动填满了,竟一时说不出话来。最后在临走时,我也只能向他微笑以表感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