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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德罗冒死救双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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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。那时,在巴西亚马逊河的热带丛林里有个小镇。

镇上有家小旅馆。旅馆的主人是约瑟夫和他的妻子玛丽娅。他们有个活泼可爱的儿子,名叫彼德罗。彼德罗才十二岁,只顾自己玩儿,从来不帮父母干什么事。再说,他的父母年轻力壮,手脚勤快,也根本用不着他当帮手。

彼德罗在这小镇生活得很快活。这儿有他亲密的小伙伴,有钓不尽的鱼虾,有吃不完的瓜果时鲜……他愿在这儿呆一辈子。可他的爸爸妈妈却不这样。他们是从一座大城市迁到这儿来的。几年前,他们听说这儿游客多,缺旅馆,就凑足了一笔钱,来到这小镇上,买了一幢老房子,略加修整,开了家旅馆。几年下来,夫妻俩苦心经营,却赚不了几个钱。客人们都嫌房间破旧,不愿来住。若是要将老房子重新翻造,他们又拿不出这么多钱。最近,这儿谋杀抢劫事件时有发生。有些歹徒,把杀人当作一种消遣。这样,别说游客,就是一些大胆的冒险家,也吓得不敢来了,生意格外清淡。新上任的驻军团长白扎克上校,为了维持治安,大开杀戒,按照当时的法规,这位白扎克上校手里掌握着杀生大权。而这家伙偏偏又暴躁粗野,碰到什么案子,往往不作周密的侦查,就下将人处死。而他手下那些士兵们,又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,搞得市面很不太平。这样,约瑟夫和妻子决定,等明天最后一位客人结帐后,就停止营业,将房子公开拍卖,月底就离开这儿,搬回城里。

然而,就在第二天,大祸降临了。一早,当玛丽娅爬上阁楼,去请这最后一位大腹便便、商人模样的客人下楼吃早饭时,却怎么也敲不开门。她以为商人睡着了,便没再喊他。等到中午,客人仍不下搂,玛丽奴便喊了丈夫,一块儿上楼。他们打开房门一看,只见客人全身发黑,死在床上。

夫妻俩大惊失色,立即去报告镇长。

镇长上楼看了看,指挥几个穿红裤子的士兵将尸体搬走,就去向白扎克上校汇报了。

镇长一走,玛丽娅抱着丈夫哭起来:“天哪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,上帝在惩罚我们哪!”约瑟夫皱着眉头说:“我要到楼上搜索一下,说不定墙缝里或是屋顶上藏着条毒蛇……”

玛丽娅紧紧地抱着丈夫,一边哭着,一边大声说着:“别去!别去,那样太危险呀……”

妈妈的哭声,使彼德罗也伤心落泪。他挤在爸爸妈妈中间,伸长他那手臂,想把爸爸妈妈搂在一起。可他的手臂太短了,怎么也搂不拢。就在这时,彼德罗那心爱的小狗白雪公主叫了起来。这小狗全身雪白。它蹦跳着,扑向门外,紧跟着,一阵马蹄声传来,白扎克上校亲自带着一群士兵来抓人了。

他们一进门,上校的副官就宣布:“约瑟夫、玛丽娅,你们犯了共同谋杀罪,现在奉命逮捕你们!”

约瑟夫一家三口,像被雷击一样站在那儿,吓得目瞪口呆。彼德罗叫了起来:“不!不!我爸爸妈妈不会伤害任何人!那是一条蛇!那儿准有一条毒蛇!长官,请相信我爸爸妈妈是好人。他们是……”白扎克上校听得不耐烦了。他脱下白手套,对副官说:“将小孩位开,执行命令!”自扎克话音刚落,几个士兵冲上来,将彼德罗拉到一边,给约瑟夫和玛丽娅戴上了手铐。

约瑟夫抗议道:“上帝作证,我是无辜的。长官,你只要想想,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主顾呢?真的,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主顾呢?”

“为什么?”镇长不怀好意他说,“因为这商人身上有好多钱。哼,现在他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了!”

约瑟夫愤怒他说:“他身上的钱被那几个抬尸首的士兵偷走了!我看见的!他们在死者口袋里掏了好一阵……”

白扎克上校跨前一步,吼叫着问道:“你敢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?你敢说我的士兵是小偷?”

约瑟夫一看白扎克上校那满脸杀气,吓得低下了头。

白扎克上校两眼露出凶光,冷冷地问:“说吧,你们给他吃了什么毒药,或是打了什么毒针……嗯,我会弄明白的!”

玛丽娅用哀求的口气,对白扎克上校说:“长官,看在圣母的面上,请相信我。所有的客人,都跟我们吃一样的食物。他昨晚上楼后,我们再也没去敲过门……”

白扎克上校阴沉沉地问:“你是说,他是自杀?有证据吗?你是说毒蛇咬的,有证据吗?”约瑟夫夫妇拿不出证据,低着头,一声声叹着气。

镇长是个阴险的家伙。他听说约瑟夫一家要离开这儿,就想以最低的价格买下这幢房子,但遭到约瑟夫的拒绝,这样,他怀恨在心,伺机报复了。

这会儿,他套着白扎克上校的耳朵,加油添酱他说:“这小子来这儿没几年,成了富翁了。他从旅客身上不知捞了多少钱。现在他想再捞上一把,离开这儿了……”

约瑟夫一听,再也忍受不住了。他像狮子似地扑向镇长,大声叫骂着:“混蛋,你这畜牲,你存心要把我送上绞刑架……”

白扎克上校也许好久没看到有人上绞刑架了。他指着暴跳如雷的约瑟夫,大声吼着:“不!不!不是你一个人,而是你们两个人,明天上午十点,把你们同时吊死!此案审理完毕!”

白扎克上校手一挥,命令士兵将约瑟夫夫妇押走了,屋子里,就剩下彼德罗一个人!

往日热闹的旅馆,现在变得冷清清的。彼德罗也一下子戌了孤儿。——是的。到明天上午十点,当爸爸妈妈双双被套上绞刑架时,他就成了真正的孤儿!

彼德罗蜷曲在客斤的沙发上哭了一阵。他忽而想到,哭有什么用?得想办法救出爸爸妈妈呀!现在,救出爸爸妈妈的唯一办法,就是要抓到毒死那位商人的凶手。彼德罗坚信,这凶手不是人,肯定是毒蛇或别的什么有毒的家伙。别看彼德罗小小年纪,他可比白扎克上校会动脑筋。他分析过了:爸爸妈妈绝不会是凶手。昨天晚上,他还跟那大肚皮商人一块儿吃晚饭,还听他讲有趣的故事,看样子,他决不会自杀。那么,只有上楼去寻找那毒蛇或是什么别的坏家伙了。

彼德罗晓得,这得冒很大的风险。但为了救出爸爸妈妈,他什么也不在乎。

彼德罗找了根棍子,爬上阁楼,在那小房间里寻找起来。他钻进床肚里,又挤进壁橱里,东翻翻,西捣捣,满以为能把毒蛇引出来。他一直找到天黑,什么也没找到。他忽而想到小狗白雪公主,何不让它来帮忙呢?或许它的鼻子灵,能嗅出毒蛇在哪儿。

彼德罗下楼,将小狗抱了上来。阁楼上有股霉味儿,小狗汪汪地叫了几声,一分钟也不愿耽搁,窜出门,下楼去了。

彼德罗打开窗户,看着窗口那一片片碧绿的树叶,想了好久。他觉得,任凭自己把屋子翻遍了,也找不到毒蛇呀?毒蛇听见响动会躲开的呀!他只有像大肚子商人一样,躺在床上,这样也许能发现凶手。

彼德罗打定主张,便下楼吃了几块面包,关上门,准备睡觉。他原想请几位小伙伴来帮忙,可一想,这样危险的事,他们的父母怎会答应呢?现在,只有心爱的小狗白雪公主能助他一臂之力了。

彼德罗抱着小狗爬上阁楼,躺到了那张可怕的木床上。他没有点灯。在黑暗中,他听着纱窗外蚊虫嗡嗡地叫着。他睁大眼睛,借着窗外照进来的一线月光,看着头顶的屋粱、柱子和那沾满灰尘的屋顶;他想像着,毒蛇要是从柱子上游下来,他就一刀刺过去,将毒蛇钉在柱子上,那就成了证据,准能洗刷爸爸妈妈的不白之冤,将他们从死神那儿救回来……

彼德罗想到这儿,使劲握了握手里那把削水果的尖刀。但是,没过一会儿,彼德罗那握着尖刀的手渐渐松开了。他实在太累啦。他的眼皮慢慢儿合上,不久,便进入了梦乡……

在睡梦中,彼德罗见到了爸爸和妈妈。他看到,爸爸扑向他,将他搂在怀里,还用他那硬扎扎的胡子,擦他的脸,擦他胸脯呢。彼德罗觉得,在他那裸露的胸脯上,有点儿痒痒的。他使尽力气,睁开了眼睛。这时,窗外月光照进来,屋里明晃晃的,什么都能看清。他看到在自己白嫩的胸脯上,有一些毛茸茸的长脚在爬。这是什么?他盯着胸口这怪物看了看,好像是只蜘蛛,要晓得,蜘蛛他是认识的。跟小伙伴在一起时,什么虫儿没见过呀。可眼前这只蜘蛛太大啦。它这圆浑的黑色身体,几乎有一只盘子那么大。这一只只长长的毛脚,就像蟹脚一样。那圆湛湛的眼珠子一眨一眨,闪闪发光……彼德罗怎么也不会相信,这会是蜘蛛。他只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,他实在没有力气再盯着它看了,任凭它从身上爬过去,爬过去,一直到身上痒痒的感觉消失为止……

彼德罗感到一阵舒服,又呼呼地睡着了。忽然,它听到身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嘶嘶声。紧跟着,小狗白雪公主“汪”地叫了一声。彼德罗惊醒了。他似乎看到刚刚梦中见到的那只可怕的大蜘蛛,盯在“白雪公主”的鼻子上。

“白雪公主”头一甩,将那大蜘蛛从彼德罗脸上甩过去,落到地板上。彼德罗爬起身,只见大蜘蛛翻了个身,儿只脚落在楼板上,静静地,迅速地爬过来。它的脚,看上去根本没有触及地板,只儿下就爬到了床头一根柱子上,又一步步向屋梁上爬去……

彼德罗一转身,只见“白雪公主”已无声无息地摊开四只脚,死在床上。

他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念头:这大蜘蛛是凶手!他站起来,只见大蜘蛛停在他头顶的柱子上,那弯刀形的颚额在摆动着,那双凶残的眼睛,在月光下闪着寒光,恶狠狠地盯着他。彼德罗心慌意乱。他个子矮,举起刀来,也够不着它。他急中生智,弯腰拾起床上的枕头朝它打去。大蜘蛛“笃”的一声,落到地板上。这凶手可不同一般。它落地后并不逃跑,竟对着彼德罗嘶嘶地叫了几声,似乎要他快快走开,让它仍然沿着柱子,爬回它的窝里去。

彼德罗跳下床,朝后退了儿步,绕到大蜘蛛的背后。大蜘蛛以为自己胜利了,迈开长脚,又向柱子爬去。说时迟,那时快,彼德罗举起尖刀,猛的蹲下,“刷”的一下刺过去,将大蜘蛛牢牢地钉在地板上。他看着这怪物扭动了一阵,死了,一股酸臭的毒水,流满了楼板……

彼德罗死死地握着刀,生怕毒蜘蛛会爬起来似的。过了好一会,他才清醒过来。他点起灯,冲下楼,将门打开,扯开嗓门叫喊起来:“先生们,女士们,快来看哪!我抓到凶手啦,我抓到凶手啦……”

彼德罗的喊声,将左邻右舍都惊醒了。人们打着火把,纷纷赶到他家门口来。

彼德罗把刚刚杀死毒蜘蛛的事告诉了大家,好多人还不相信呢。待他们上楼一看,这才纷纷向他祝贺:“孩子,你的父母得救了!”几位在场的老人说:“这是一种最毒的蜘蛛,只有亚马逊河上游的山岭附近才有,别说人和狗,就是一头牛它也能毒死呢。”

热心的人们,有的原地保护现场,有的抱起彼德罗,连夜去见白扎克上校,请求释放他的双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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